【棋魂/光亮】越智康介的奇幻旅程(上)



*CP:進藤光×塔矢亮,ABO設定,光A亮O

*預計分成上中下三篇,後面兩篇不知道何時才生的出來。並且,沒有車。

*本文原本為「無題2」,為了怕被誤以為是「無題」的續集,決定把副標題「越智康介的奇幻旅程」升為標題,越智:躺著也中槍(怒)



01

塔矢在名人循環賽上分化了,被棋院的工作人員緊急送往醫院。

在救護車上,塔矢一直昏昏沉沉的,他半睜著眼,感覺自己的感官被無限放大,卻又因為四周過於吵雜而什麼也聽不清。護士對他說了什麼,並往他身上打了一針。

塔矢徹底陷入了黑暗。



再次睜開眼睛時,塔矢看見了白色的天花板。他轉了轉眼睛,看到窗外的天色已經黑了。

白色的床單、儀器的聲音、消毒水的味道,他能從周圍的一切感受到,他現在身處在醫院。他有點熱,渾身上下都覺得不舒服。

「你醒了。」

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塔矢轉過頭,卻感到脖子處有點緊。他伸手一摸,發現脖子上被戴上了項圈。

緒方精次坐在給探病家屬安排的椅子上,手裡還拿著今天的報紙。

「緒方先生。」塔矢坐起身。「我怎麼會在這裡?」

「你在比賽途中分化了,棋院的人緊急把你送來了醫院。」緒方說。

「比賽結果呢?」塔矢問。

「棋院決定以『未完成比賽』處理。」緒方說。

「……」果然是這樣啊,塔矢想。若不是身體不舒服,塔矢肯會有更劇烈的反應。

「你說我分化了,所以分化的結果是Omega嗎?」塔矢摸了摸脖子上的項圈。

「沒錯。在你昏迷期間,為了進行檢查,醫生幫你打了劑量最重的抑制劑。醫生說的身體狀況良好,但在發晴期結束前最好都待在醫院觀察。」緒方說。

塔矢聽的對方的話,思考了下。他抓起緒方的手,嗅聞對方的指尖。

緒方勾起嘴角,他知道對方在疑惑什麼。「進來前噴過除味劑了。剛分化的Omega可受不得刺激。」

「但是我感覺得出來你是Alpha。」塔矢說。

「這是生物的本能。」緒方說。

「……」塔矢消化了下緒方的話。

緒方抽回了手,「十七歲才分化雖然晚了點,但既然遲早要來,現在分化倒也是好事。我已經聯絡了老師和夫人,夫人訂了明早的機票回來,老師在中國還有比賽,會再晚幾天。」

「然後,既然已經分化成了Omega,就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像剛才聞我手的事情別再做了,會讓Alpha產生無謂的聯想。」緒方說。

「好的,我明白了。」塔矢說。

「抑制劑的效果應該快退了,距離你的發晴期結束還有兩天,你就趁這個機會好好在醫院休息一下。我改天再來看你。」緒方說著便起了身。

塔矢微笑著向師兄表達了感謝。當師兄消失在門口後,笑容便從塔矢的臉上消失了。

他往後靠在枕頭上,雙眼盯著天花板。

Omega啊,真是最糟的結果呢。塔矢想。

分化為Omega,他就必須向棋院報備發晴期的時間,方便棋院幫自己安排賽程。可以說,當他分化成Omega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失去了一部分的隱私。他的發晴期不但為棋院所知,更會為廣大棋迷所知。更甚著,如今天這般突發狀況導致輸掉比賽的事也可能再次發生。

雖然過往的頭銜得主幾乎都是Alpha,但他覺得身為職業棋士,性別能維持Beta還是最好的。Alpha固然強悍,但實際上會和Omega互相牽制。而Beta對信息素的無知無覺才是最能讓棋藝穩定發揮。

不過分化成Omega已成既定事實,對於性別的那些想法已經一點意義也沒有了。

燥熱感慢慢襲來,塔矢不適地扭動了身子。感覺到意識緩緩退去,他有些難過地閉上了眼睛。



02

再次睜開眼睛時,他看見好久不見的母親坐在病床旁。

「小亮,身體還好嗎?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塔矢明子問。

塔矢感受了下,搖搖頭。

「那就好。」明子鬆了口氣,「想不到你會突然分化成Omega,接到緒方的通知時我和你爸爸都嚇壞了。很抱歉我們這幾天竟然放你自己一個人,事情發生時你一定很害怕吧?」

「其實還好,我這幾天都昏昏沉沉的。」塔矢說:「幸好棋院處置得宜,才沒有發生不好的事。」

「你爸爸這幾天的比賽贏了,恐怕一時半刻間還無法回來。雖然爸爸不在,但媽媽會一直陪著你的。」明子說著,握住了塔矢的手。

發情期過後,醫生再次幫塔矢安排檢查,各項數據顯示塔矢的身體一切良好。於是明子便在當天下午幫他辦理了出院手續。



因為這次的突發狀況,棋院幫塔矢調整了賽程。他下一次的比賽是在三天後。

回家後,為了讓媽媽安心,塔矢安分地在家裡待了兩天。到了第三天,他終於坐不住了,再三保證會好好保護自己後,這才得以在母親擔憂的眼神下踏出家門前往棋社。

到了棋社,塔矢受到市河小姐和客人們的一頓關心。然後他便注意到,以往和他處得不錯的客人們——特別是那些Alpha客人們——都很自覺地遠離他慣用的座位,和他保持安全距離。

塔矢嘆了口氣,走到慣用的座位上坐下,拿出棋譜開始排子。

棋社的環境變了——至少塔矢覺得變了,以前習以為常的空氣中混雜著淡淡的信息素味。即便還未習慣Omega這個新身分,但在經過一週如同監禁般的生活後,他對於能換個地方窩著早已心滿意足。

傍晚時,塔矢看到進藤光出現在門口。門口的進藤朝他比了比,市河小姐則做出阻擋的動作,兩人交談了一下,就見市河小姐拿出一罐噴霧朝進藤身上一頓猛噴,連旁邊的北島先生也加入了行列。最後,經過一番「洗禮」的進藤終於得以來到他的面前。

進藤一坐下就抱怨:「市河小姐和北島先生也太誇張了,我都再三保證我是噴過除味劑才來的,他們還拿除味劑對我猛噴!不過就是性別分化嘛,他們對你也太過度保護了吧!」

「剛分化的Omega比較敏感,可能是這樣他們才比較緊張吧。大家也是一片好意。」塔矢笑道。

見塔矢在收拾盤面上的棋子,進藤伸手幫忙把黑棋從裡頭挑出。抬起眼,他注意到對面的人脖子上的新東西。「仔細一看,你還真的變成Omega了耶。」

「而你也變成Alpha了。」塔矢頭也不抬地說。

「咦!難道我身上還有味道嗎?」進藤吃驚道,並聞了聞自己的手。

「不,我什麼都沒聞到。」塔矢想了想,說:「這是生物的本能。」

其實進藤光早在十五歲時就分化成Alpha了,但在塔矢的體感上,對方是今天才變成Alpha的。


「是這樣嗎?我沒辦法判斷的那麼準。畢竟你知道,不會有Omega沒事不戴項圈的。」進藤說著,抓了兩子。

「就是這樣。」塔矢說。十二、十四、十五……他執黑。

兩人交換棋盒。

「你下次比賽事什麼時候?」進藤問。

「明天。」塔矢說。

「對手是?」進藤問。

「村上前輩。」塔矢說。

村上前輩是Alpha。「小心點,別不小心輸了。」進藤說。

「我知道。」塔矢說著,心道,面對村上前輩他從沒輸過,也不可能會輸。

進藤看他滿不在乎的樣子,忍不住皺眉:「我看你心臟倒是很大顆。我先說我是很認真的,我剛分化的時候對Omega的信息素很不適應,對上Omega連敗了四場。」那時的他對比賽中不時會從對手身上聞到信息素這件事感到棘手,後來是去拜託身為Omega的瀨奈幫自己特訓,兩人連著對弈了一週他才適應。

聞言,塔矢張口想說些什麼,但想了想又嚥了下去。

「我會注意的。」他說。



03

當塔矢回到家時,家中飄散著食物的香氣。他走到餐廳,發現媽媽果然準備好了晚餐。

他很久沒吃媽媽煮的飯了,現在他的三餐多半在外解決,不然就是叫外賣。而很少很少的時候,他會自己下廚。他的手藝並不好。

「小亮,今天在外面還好嗎?身體沒有不舒服吧?」明子問。

「挺好的,這幾天不是在家裡就是在醫院,我很高興能出門走走。」塔矢說,雖然他的「出門走走」基本上只是換個位置下棋。「對於信息素我剛開始還不太適應,不過待久了覺得也就是那樣。」

「那就好。」明子說:「我今天和你爸爸通過電話,他後天比完賽就可以趕回來。」

「太好了,我好久沒見到爸爸了。」塔矢喜出望外。

「小亮……」見兒子如此高興,明子顯得欲言又止:「事實上,你爸爸正在考慮與隊伍解約。」

「爸爸他……為什麼?合約不是明年才到期嗎?」塔矢感到不解。

「是這樣沒錯,但我們擔心你。」明子說:「之前我們之所以放心離開,一方面是因為你爸爸已經退休,另一方面是認為你已經出社會了,應該學著獨立。但現在你分化成了Omega,我們認為不能放你長期獨自在家。」

「可是媽媽您很喜歡在國外的生活吧?我並不希望你們為了我而放棄現在的生活。擔心我的話,我可以定期給您打電話,或著也可以請緒方前輩或蘆原前輩他們每隔兩三天就來家裡確認我的安全。」塔矢說。

明子搖搖頭。「小亮,不是我不信任他們,但是他們都是Alpha,本身就有一定的危險性。要是他們來看你時剛好碰到你的發晴期,後果也不堪設想。我看這樣吧,我還是請一個Beta傭人來照顧你,順便確保你的安全。」

雖然母親已經讓步,但塔矢還是不太滿意。一想到目前自由自在的生活可能被一位陌生Beta給破壞,塔矢心裡是千百個不願意。

他絞盡腦汁地想著,說道:「媽媽,事情是這樣的。我突然想到我有一個Beta朋友最近正想著搬出家裡獨立生活,或許我可以邀請他來和我一起住。」



隔天,在棋院的對弈結束過後,塔矢立刻就去攔截了他的Beta朋友。

聽完塔矢的提議,越智康介雙手抱胸,總結道:「簡單來說,你不希望父母打擾你現在的生活,所以你希望身為Beta的我搬去你家和你一起住,並向你父母確保你的安全。交換條件是住在你家期間每晚你會撥空對我進行棋藝指導,並且我還可以加入塔矢老師的研究會?」

塔矢當然不是這樣說的。越智講話雖然不留情面,但總是一針見血。

「雖然爸爸現在長期住在國外,研究會大多由緒方前輩主持。但是你還是可以和爸爸門下的學生切磋,並聽到大家對棋賽的分析與討論,我認為是個不錯的提案。」塔矢說。

「你說你第一時間就想到邀請我,你確定?你沒有先邀請進藤?」越智揚了楊眉。

「當然沒有,進藤是Alpha,邀請他不就本末倒置了嗎?」塔矢努力維持笑容。

「說的也是。但我還是覺得很奇怪,像你這種人竟然會對我提出邀請,條件還開得這麼寬厚。」越智瞇起眼,摸著下巴,「不、不,這太詭異了,我想我還是不答應好了。」

見對方決定拒絕,塔矢決定使出殺手鐧。「事實上,你想的話,明天在我家有舉辦研究會,爸爸他也會出席。你可以和爸爸在研究會上對弈。」



隔天,在塔矢家。

「——事情就是這樣,這位是我的朋友,越智康介,從今天開始加入研究會。」塔矢說。

「前輩們好,我是塔矢的朋友、最近非常渴望能搬出家裡獨立生活的越智康介,還請大家多多指教。」越智照本宣科地說著。

「你好,我是蘆原。」蘆原很有活力地說:「原來小亮說要加入研究會的新人就是你,我看過你和小亮好幾次在說話。你叫越智啊,歡迎歡迎。」

越智聞言揚了揚眉,他怎麼記得他和塔矢不太熟,少數幾次的聊天話題也都是進藤、進藤和進藤。他偷偷看了塔矢一眼,對方果然也是一臉疑惑。

「爸爸,這是越智康介。他曾在職業棋士考試期間請我去他家進行棋藝指導。」塔矢說。他注意到越智在他提及棋藝指導時瞪了他一眼。

室內瞬間安靜了下來,塔矢行洋放下手上的茶杯,說道:「越智康介,歡迎你的加入。為了瞭解你的棋力,你先和我對弈一局。」

「好的,麻煩您了。」越智說著,坐到塔矢行洋的對面。

好久沒親眼看到塔矢行洋下棋,即便對手的棋力與之相差甚遠,眾人仍興致勃勃。

被這麼多高手圍觀,對手還是業界傳奇,這讓越智不由得緊張起來,每一手都下的小心翼翼。

「他就是你說的朋友?」聽到有人向自己搭話,塔矢偏過頭,發現緒方不知何時坐到他的身旁。「當我聽說你要和朋友同住時,我還以為是指進藤。」

「我的朋友不只進藤一個的。況且進藤是Alpha,我們無法同住。」塔矢說。

「我當然知道進藤是Alpha。我的意思是,雖然老師和夫人要求你找Beta同住,但我還是覺得進藤更好些,可以當對手、保護者還能當男朋友,是個不錯的選擇。」緒方說著,推了下眼鏡。

塔矢這下明白了,師兄是拿自己尋開心呢。「緒方前輩你別糗我了,我和進藤不是那種關係。」

「我之前邀請過進藤參加老師的研究會,不過那時他一心只想著打敗你所以拒絕了。我看你倆現在感情挺好,換你去邀請他說不定就答應了呢。」緒方說。

「他不會的,他是森下老師的學生。森下門下一向把塔矢門下視為對手,所以他不會答應的。」塔矢說。

「真可惜,我以為換成你去邀請會有不同結果呢。」說著,緒方聳聳肩。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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